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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君孟(Ivan Lau),本地资深传媒人兼形象造型师。被喻为本地新派人气时装专栏作家,文笔一针见血,爱以时装业界之二三事来讽刺时弊。文章散见Yahoo、 Roadshow、《Cosmopolitan》、《经济日报》、《嘉人Marie Claire》和《ELLE》等等。
最近有关香港经济前景的负面新闻一浪接一浪,继曾经坐拥市值千亿的新世界面临王国崩塌,英皇国际亦爆出166亿元债务危机,再加上一连串酒家及餐厅结业消息,整个市道都弥漫一片愁云惨雾。
近日再有另一则新闻轰动本地零售界及整个职场,就是法国著名美妆集团L'Oréal决定将香港与内地分部合并,多达二百名办公室职员被裁减,只有少部分员工会被调派至内地,当中涉及旗下多个品牌如Kiehl's、Lancôme、Giorgio Armani Beauty、Yves Saint Laurent Beauté、Maybelline、Biotherm、Shu Uemura和香港中产最喜欢的Aesop。而其实早在2021年疫情期间,L’Oreal新加坡分部已经取代了香港地位,成为集团亚太区总部,更要兼顾中东及北非地区零售业务,所以这次香港区大裁员是有迹可寻。
然而L’Oreal只是冰山一角,其实在较早前Coach及Burberry已经静悄悄将香港办公室所有后勤员工辞去,高级管理层亦不能幸免,只保留前线员工负责零售运作,其他大部份营运及宣传工作则由内地分部接管。还有在2023年传出LVMH计划将大中华及亚太区总部由香港迁移到上海,旗下时装品牌Fendi和Celine亦已经逐步将后勤办公室迁往上海。
L’Oreal只是冰山一角,其实早前Burberry亦将香港亚太区办公室大部分后勤员工辞退,职务由内地团队全权负责。
其实红灯一早已经亮起,奢侈品零售市道疲弱、移民潮、政治环境因素、融资能力以及最致命的成本支出,单单是香港的租金与人力成本已经令品牌企业吃不消,而讲求策略规划的大品牌企业,必然会重新审视香港定位。而作为香港最大竞争对手的新加坡,不但有良好经营环境,人力及租金成本亦比香港低,正因为可以填补香港这些后天缺陷,所以近年备受国际品牌企业重视,成功取代香港这个亚太区总部地位。
曾几何时香港奢侈品零售市道畅旺,得到各大品牌重视,举办过很多场大型时装表演及派对,但从2018年至今,就只有2023年LV在星光大道及去年Chanel在香港知专学院举行的时装表演最为大型,其余的都只是一些快闪店开幕或展览活动,相比一河之隔的深圳在近年受到国际品牌宠爱,这个明显对比,完全暴露了香港的衰落。
还有在港营运了34年的时装杂志《Marie Claire》于去年停刊,我预料未来将会陆续有时装杂志步其后尘,因为依赖广告收入维生的杂志在本地奢侈品零售疲弱之时根本难以瓜分品牌的广告预算额,而随着很多国际品牌将香港亚太区办公室迁移往新加坡和内地,必定影响本地时装杂志广告收入,因为他们往往都是靠与品牌广告部及宣传部之间建立的多年友好关系而获得广告费预算,但随着这个人际网络逐渐消失,本地杂志生存空间将被收窄。但话虽如此,香港《VOGUE》出版人Desiree依然不怕死,在这个营商环境艰难时候签下美国著名男装杂志《GQ》的香港版权,绝对勇气可嘉。
另外在较早前连卡佛俊思集团为减轻负债亦再度裁员,而在JOYCE任职多年高管的前女艺人周嘉玲都被离职,消息震惊行内业界,我甚至预测这将会是JOYCE结业或被入并连卡佛百货的先兆,因为一盘要年年亏钱的生意,根本没有合理条件再继续花钱去营运一间与连卡佛所代理品牌有重叠的时装店,纯粹为面子而继续更是不理智,但我相信吴光正亦已经对JOYCE定了死线,JOYCE离大限日子将不久矣。说到这里,其实我们都知道香港的状况有多严峻,香港的结构性问题就是成本太高,当利润不再,所有营商都只会变得无意义,所以对很多国际品牌企业来说,现在的香港,只是一个负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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